(1)
我的高中时光,是在富平县流曲中学度过的。回忆起来,学习生活是那么积极向上,美好愉快;青春年华是那么充满活力,阳光灿烂。
当年,教我的思想政治课教师是陈宏璋老师。
陈老师,富平庄里镇人,大荔师范毕业;个子高大,白净阳刚;才思敏捷,能言善辩;从事教育教学工作,是流曲中学乃至全县普通高级中学一名响当当的思政课教师,也是一位朝气蓬勃,敢说敢干,富有才华,年轻有为的学校共青团书记。
曾记得,在流曲中学读书时,陈老师既是教思政的老师,又担任学校团委书记。学校青年工作和共青团事业,主要是陈老师负责,承担着教育管理和培养青年学生的一份沉甸甸职责任务。
当年在学校,作为高中学生的我,被推选为校团委副书记,是校团委会班子成员;同时,我还兼任高七七级五班团支部书记。在那个年代,算得上是流曲中学几千名学生中的一位佼佼者。
曾记得,在学校后边大操场,当年召开流曲片万人大会,工人、农民和学生代表先后登上主席台。其中,我作为学生代表在大会上发言。
那些年,高中学校共青团组织,经常开展青年工作和团队主题教育活动,学生干部在一起开会和工作交流比较多。很自然,我也就和陈老师接触交流多了起来。
从那个时候起,我与陈老师之间建立起了一种割不断的师生情谊。可以说,陈老师是我的恩师,一点不为过。多年来,我一直与陈老师走动着,联系着。敬佩陈老师、热爱陈老师,是我发自内心的情感。
(2)
1978年,我参加高考,当年已经被初录并张榜公布;学校统一组织初录人员,在富平县医院进行了体检,各项指标合格,只等大学录取通知书;那年,流曲中学初录了35名学生,正式录取32名,3名未录取;其中就有我,名落孙山,没有考上大学。
时年高考政策规定,学生报考大学和中专中师的志愿填报是分开的,即志愿报考大学的,就不能报考中专中师。所以,如果大学没有录取,中专中师也不会录取。不是后来国家实行大学和中专中师一次考试,按分数从高到低,依次录取;按照这样的录取政策,当年如果大学初录而未正式录取的学生,中专或中师肯定被录取。
失去了上大学和中专中师进一步学习深造的机会,我只有回到老家流曲镇炭村村当农民,参加生产劳动。
不知为什么,陈老师当年骑自行车到我家,给老父亲做工作,让我再补习考大学。
据陈老师后来多次讲,他总认为,重新这么好的学生,还是学生干部,人家那么多学生都能考上大学读书,不能眼睁睁看着我,就待在农村,不能耽误好娃。
陈老师几十里路,骑自行车到我家里,面见我的父母,问明原因,做做工作,让我继续学习考学。
(3)
用心给学生起名字。至今,炭村村和我一同在流曲中学读高中,后来考上大学远在新西兰的王鹏,以及考上师范学校的罗辉,他们每次见了我,也都说陈老师也是他们的恩师。
他俩讲,陈老师不仅关心支持他们考学,就连他们俩大学报考填写志愿的名字,都是陈老师给起的。这个情况,我也听陈老师讲过多次。
陈老师讲,高考前夕,学生要填写志愿,他看到王虎娃和罗变娃,依然叫带娃字的名字,分别见了他俩直接说,现在考学要上大学,名字叫个娃不行,需要另外起个名字。
就这样,陈老师给虎娃起的名字,叫王鹏;给变娃起的名字叫罗辉。分别起这两个名字,陈老师有他的说法;起名“鹏”,寓意鹏程万里;起名“辉”,寓意焕发自己的光辉。
虎娃和变娃多次说到,陈老师给自己起了这么寓意深刻的名字,还那么洋气,自然感到高兴,心里也十分感激陈老师。
从那个时候起,王鹏和罗辉名字一直沿用至今。
他俩每次和老同学相聚时,说到起名字这个动人小故事,喜悦之情溢于言表,尤其是对陈老师的感激之心不胜言表。
(4)陈老师政治课教得好,而且热爱和关心学生。时至今日,我们流曲中学的学生,每每遇到一起,都会说起陈老师当年那些让人不能忘却的故事;学生们敬仰陈老师,点赞陈老师。
我更是这样,提起陈老师,满满的感激之情。
我与陈老师的师生情谊,从高中上学到参加工作,坚守了近50多年,从未间断。
尊敬和看望老师,这是多少年来我一直坚持的。陈老师无论在教育系统学校工作,还是到行政部门任职;无论是在本县工作,还是交流到外地担任领导干部,每年我总是要抽出时间,专门去家里看望老师。
多少次见了面,陈老师便说:“你这娃多心得很,还常看老师。”我俩对视着笑一笑,坐下来又与老师促膝相谈。
退休后,我去看望陈老师。见了面,他又说:“你再不要跑来了,电话问候就行了。”但是,我还是初心不忘,坚持每年看望陈老师。
至今,看望陈老师的做法,没有改变,也不会改变。这是一种师生深厚情谊,更是一种不可缺失的尊师传统。
几十年来,每次见了老师,有说不完的话,道不尽的情。
见一次老师,有一次教益,有一种收获!